从柳树想起

那年春天，听课，小休十分钟。

有些累了，靠在椅背上，望向课室外的柳树——啊，入春以来，没来得及多看一眼的，而今又绿上柳条，迎风摇曳。

那时，耳边是田中和柳田俩的日语交谈，你没听懂，但是听着听着，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，在大人的怀里，也是那样听着大人们用那些你尚未听懂的语言说话，然后睡去……

你把这个告诉了田中和柳田:“……虽然听不懂，却是同样的心安……原来是这样的。”

“好好睡吧。”柳田说。

是啊，这一睡，再醒来，孩子已经长大。日计之而不足，岁计之而有余——像一棵大树那样，不计不算，也有些年岁了。

但是，就像一棵树那样成长罢，不计，不算，荏苒向阳。